声音渐行渐远。
而此刻赵广却陷入了巨大的惊喜之中。
藏宝地,马场!
这两个无论是哪一种对他而言都是天大的惊喜。
他实在没想到平原另一边极有可能是草原,竟然还有一座马场。
马场,顾名思义,产出战马的资源点。
不过,因为马场数量极为稀少,而且只有大汉北方寥寥几个州拥有一些马场,因此并不在四大资源点当中。
上一世,出生在扬州的赵广虽然听说过马场,但从来没有见到马场资源点,甚至一度怀疑整个南方有没有马场。
战马价格极为昂贵,品质最低为灰品,价格10金起步,一些高级兵种营地如骑兵的招募都需要战马,没有战马便无法招募骑兵。
至于藏宝地,则与资源点有些不同。
藏宝地,类似于现实中一些游戏里的宝箱,但比宝箱的价值要高的高的多,内藏高价值宝物。
在《领主》当中,一些高级的武技、谋略技甚至政略都是从藏宝地中获得。
当然,若是实力强大,也可从世家豪族手中夺取,世家之所以被称为世家,必有至少高级的武技、谋略技或者政略作为底蕴。
如颍川荀氏的金品谋略技‘驱虎吞狼’、‘瞒天过海’,弘农杨氏的金品政略‘丰田富国’……
这些顶尖世家世代传承之下,底蕴极其深厚。
在听到藏宝地消息后,赵广内心中将东山的重要性往上提了很多。
没有其他原因,藏宝地价值太高了,在《领主》中,但凡高级的武技、谋略技、政略价值都难以估量,是无价之宝,基本无人出售。
兴奋过后,赵广慢慢冷静下来。
“没想到东山守军与平原守军之间竟有联系。”
“这下麻烦了!”
赵广皱眉思考。
很快,他打定主意。
如今,他已经引起了平原守军的警剔,万万不能再轻易惹来东山守军。
虽然,他很眼热东山守军所守护的藏宝地,但他有自知之明,知道此时的他并没有实力谋划藏宝地。
打定主意,赵广从腰间取出令旗,传令正在监视平原的旗令官,令其传信于正驻扎在平原上的兵卒,令其隐蔽,躲避东山军队的扫荡。
“还好之前缴获了令旗!”
赵广心中感叹道。
令旗的存在对他帮助太大了。
有了令旗,他可随时传令军队,方便指挥。
就如此次一般,若没有令旗,他便不得不赶在东山守军之前下山,传递消息并隐藏踪迹,风险极大,要知道下山的路可只有这么一条。
感叹片刻后,赵广率领着旗令官重新出现在山道。
此刻,他有些尤豫,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种选择,一种便是掉头返回河谷,这种选择有不低的风险,很有可能会遇到东山守军。
不是每一次都能极为幸运的提前察觉到动静。
另一种则是继续按照原计划继续向上探索东山。
没有尤豫太久,很快赵广便下定决心,继续按原计划探查东山。
继续往上爬,令赵广有些惊异的是,越往上,地势反而平缓了起来。
到处游荡巡逻的系统军队也多了起来。
不过,幸运的是,这些游荡巡逻的系统军队和东山守军显然不是一个组织,实力要弱很多。
但为了不引起东山守军的注意,他还是尽量躲避这些巡逻军队,不得已只能走走停停。
终于,耗费了数个小时。
一座险关要塞若隐若现的浮现在赵广眼中。
这座险关要塞建在半山腰,信道更是只有一条狭窄的小道,可谓是极其易守难攻。
看着这座要塞,赵广瞳孔微缩,当即停下前进的脚步。
此地距离系统驻军之地已经不远,若是再靠近,恐怕就有暴露的风险。
“最坏的情况出现了!”
望着远处的要塞,赵广心中咯噔一跳。
他不怕敌军数量多,也不怕敌军实力强,就怕出现这种情况,以山建寨,凭借天险守寨。
一旦出现这种情况,他想要攻打下这座守军营寨,恐怕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。
赵广心情沉重起来,远远遥望着的山寨,一时心情复杂。
“原本还想从山岭这边突破,这下看来,只能从平原想办法了!”
这座关卡极其险要,易守难攻,只需极少的兵卒便能守住。
“平原驻扎着轻步兵军团,兵卒五千以上。”
“东山则是险要山寨,兵卒起码数千,地形险要,难以攻打。”
“河谷宝地,虽然富裕,但是这难度果然也不是一般人享受的起的!四面几乎都是敌人,被系统守军死死的限制住。”
赵广喃喃自语。
若非有着杀神天赋,恐怕即使他有着上一世经验,想要在这里打开局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荒野发展,实在是太难了。
“撤!”
“再往上风险太高,也没意义了!”
再见到那座险关的瞬间,赵广便失去了继续向上的念头。
对于他而言,知晓东山守军要塞之后是一座藏宝地便可,其他的,以他如今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有实现的可能。
旗令官默默跟随在赵广身后。
上山不易,下山更难,不但要提防巡逻守军,还要时刻小心脚下的路,一不小心便会跌落山涯。
耗费大半天,终于,赵广重新回到上山的三岔路口。
看着通往另外两座山脉的两条岔路,此刻赵广心中突然浮出一股不妙的预感。
东山是险关要塞,南山、北山不会也都是险关要塞?
但没有亲眼所见,赵广终究是心有不甘,最终还是选择亲自探查。
又是耗费了不少时间,但结果显而易见,无论是南山还是北山,情况如赵广所预料。
山腰之间,皆建有险关要塞,牢牢阻挡住赵广从河谷出山的信道。
而且,更要命的是,南山远比东山,北山以及平原要危险无数。
南山守军实力比平原要强的多得多,也比平原更加密集。
不幸中的万幸,南山距离河谷极远,远不如平原威胁大。
上山还是午阳高照,但是因为探查耗费了太多时间,下山已然黑乎乎的一片。
更要命的是,赵广还不敢点燃火把。
在黑夜中点燃火把,无异于明摆着告诉那些巡逻兵卒,敌人来犯。
不得已,赵广只能借助朦胧月光,小心翼翼的折返。
或许是因为黑夜,赵广下山反而更加的顺利,在午夜来到之前,返回了河谷。
此刻,河谷中,原本搭建好的临时庇护所不出赵广所预料,已被那些从东山下山的守军摧毁。
临时营地一片狼借,守军因为赵广的传信没有找到其麾下兵卒,显然在拿营地泄愤。
对此,赵广叹息一口气,显然有些预料。
他通过命令传令旗令官。
不多时,躲藏在附近山林种的旗令官来到赵广面前。
因为赵广传信传的及时,其麾下兵卒得以及时撤退,躲过了东山守军的扫荡。
不过,临时庇护所显然没有躲过此劫,又被损毁。
北方的春天,午夜温差极大,没了庇护所,就连赵广此刻也察觉到一阵阵寒意。
他扫了眼麾下兵卒,能明显察觉到麾下兵卒士气的低迷。
毕竟,‘家’三天两头被毁,任谁也遭受不住。
此刻搭建庇护所显然来不及了。
赵广只能下令点火取暖,露天营宿,凭借他和他麾下兵卒的实力忍一夜风寒还是能忍,只不过士气会异常的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