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王闻言,缓缓转过头,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诧异眼神盯着管家,直把管家看得心里发毛。
“大男人三妻四妾,不是很正常吗?”齐王语气平淡地反问,随即指着管家的鼻子骂道:
“你个老逼登!别以为本王不知道!你特么背地里偷偷纳的小妾,光有名分的就不止三房了吧?还有两个外室!你跟本王这儿装什么纯情?!”
管家瞬间冷汗就下来了,脸色煞白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:“王爷恕罪!老奴…老奴…”
他万万没想到,自己这点破事,王爷竟然门儿清!
齐王懒得听他辩解,继续没好气地数落道:“还有!你特么哪只眼睛看出来,他秦寿需要把本王放在眼里了?!”
他猛地伸手指向庭院中央,那口红布依旧复盖、但型状无比扎眼的棺材,声音都提高了八度:
“看到没有?!那玩意儿!人家要是真把本王放在眼里,能特么扛着这么大一口棺材来赴宴?!这是来吃饭还是来送终啊?!啊?!”
越说越气,齐王直接抬手,“啪”地给了管家一个清脆的耳光!
“你说!你特么是不是被‘天庭’收买了?!搁这儿挑拨离间,想坑死本王是不是?!”齐王眼神锐利如刀,死死盯着管家。
管家被打得眼冒金星,吓得魂飞魄散,磕头如捣蒜:“没有!绝对没有啊王爷!老奴对王爷忠心耿耿,天地可鉴!只是…只是一时糊涂,为王爷的颜面着想…”
“最好没有!”齐王厉声打断他,一把揪住管家的衣领,将他从地上提溜起来,指着秦寿离开的方向,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低吼道:
“你特么给老子听清楚了!刚才那个玩意儿,他叫秦寿!他怎么杀‘天庭’那些人的,你不是没看见!紫微帝君!四方神将!二十八星宿!在他手底下跟砍瓜切菜一样!全特么变成血雾了!”
齐王的唾沫星子喷了管家一脸:“杀他?老子就是把豫州十万兵马全填进去,都怀疑够不够他一个人杀的!你还在这儿跟本王提颜面?!颜面有个屁用!能当饭吃还是能保命?!”
他猛地松开手,将管家推搡到一边,语气带着最后的警告:“你要是再敢提这种没屁眼、没建设性的蠢意见!老子明天就把你阉了,送到最下等的窑子里去当龟公!让你那几个宝贝儿子,全都变成龟儿子!听明白没有?!”
管家被齐王这番毫不留情、粗俗又恐怖的威胁吓得瘫软在地,裤裆瞬间湿了一片,带着哭腔连连保证:“明白了!老奴明白了!王爷息怒!老奴再也不敢了!再也不敢多嘴了!”
齐王看着管家这副怂样,冷哼一声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袍袖,喃喃自语道:“妈的,跟明白人打一架,不跟糊涂蛋说句话…以后这王府,得换个聪明点的管家了…”
六扇门,秦寿的临时书房内。
赵元搓着手,一脸八卦加兴奋地凑到秦寿面前:“大哥!这个女…啊不,这个天庭奸细,你打算怎么审?!”
秦寿满脸黑线,无语地看着他:“怎么审?要不要我把流程写下来,再跟你汇报一下审批结果?或者…直接送到你房间里,让你慢慢‘审’?”
赵元先是一愣,随即象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跳脚大怒,义正词严地喊道:“朋友妻,不可欺!何况这还是大嫂!你…你这是要将我赵元置于何地?!我赵元是那种人吗?!”
他梗着脖子,脸红脖子粗地吼完,突然语气一转,声音低了下来,带着一丝扭捏和“勉为其难”:“当然…大哥你要是实在坚持…非要让我来…我也不是不能…勉为其难地…帮帮忙…”
“滚蛋!” 秦寿直接抬脚,精准地踹在赵元的屁股上,把他蹬了一个趔趄,“找个地方玩蛋去!别在这儿碍眼!”
赵元捂着屁股,龇牙咧嘴地暗骂一声,悻悻地走出了房间,还“贴心”地把门带上了。
……
房间内,烛火摇曳。
赵嫣儿乖巧地站在秦寿身后,伸出纤纤玉手,力道适中地为他揉捏着肩膀,眼神却不时瞟向站在前方,脸色苍白的慕容明月,心情复杂。
秦寿慵懒地靠在椅背上,目光却如同鹰隼般锐利,锁定在慕容明月身上:“说说吧。别逼我给你上什么不愉快的‘刑法’。”
此时,门外传来极其细微的窸窣声。
刚刚被踹出去的赵元,竟然不怕死地又溜了回来,整个人象只壁虎一样贴在门板上,竖着耳朵拼命偷听,脸上还带着猥琐的嘿嘿傻笑:“刑法?什么刑法?我也很期待啊…”
房间内的秦寿眉头一皱,对着门外冷声道:“赵元!你再敢偷听,信不信我现在就出去,把你屁股打成八瓣?”
门外的赵元吓得一个激灵,如同受惊的兔子,撒腿就跑,一边跑一边心里后怕:(我草!忘了这孙子内力深不可测,跟个雷达似的!不行,回头得想办法搞一门能隐匿气息的武功了,不然以后都没法听墙角了!)
……
赶走了苍蝇,秦寿重新将目光投向慕容明月:“现在,清净了。你可以开始了。”
慕容明月倔强地扭过头:“我没什么好说的!”
秦寿也不动怒,只是淡淡地道:“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公然行刺齐王,动作看似狠辣,实则留了不止一线破绽…不就是为了故意暴露自己,摆脱‘齐王妃’这个尴尬的身份,甚至…求死么?怎么,现在又不想说了?”
慕容明月娇躯猛地一颤,难以置信地看向秦寿,一时语塞。她没想到,自己那点小心思,竟然被秦寿看得如此透彻!
秦寿内心也觉得有些好笑:(这妮子,为了摆脱工具人的命运,不惜用这种自爆的方式,也真是煞费苦心了。)
沉默了片刻,慕容明月仿佛认命般叹了口气,声音带着一丝沙哑:“你…你想知道什么?”
秦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:“你知道什么,就说什么。从最开始,你奉命接近我开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