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寿点了点头,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随意地挥了挥手:“既然证据确凿,罪大恶极,那就杀了吧。懒得审了,浪费时间。”
他看向臻范统和贾忠心,吩咐道:“你和贾忠心,持尚方宝剑,立刻接手豫州府衙所有政务!维持秩序,安抚民心,若有胆敢趁机作乱或阳奉阴违者…刁三、赖四!”
“少爷!我们在!”刁三几人立刻上前。
“你们跟着臻大人和贾大人,他们指哪儿,你们打哪儿!不必请示!”
“明白!”刁三几人摩拳擦掌,兴奋不已。
“卑职领命!”臻范统和贾忠心精神大振,这可是实打实的权力!两人齐声应道。
臻范统更是觉得胸中一口恶气终于吐出,他一把揪住地上已经吓傻了的范统的头发,强行让他抬起头,盯着他那双充满恐惧和绝望的眼睛,一字一顿,声音冰冷地宣告:
“狗东西,老子今天就告诉你,也告诉这豫州上下所有人!大干王朝,只有一个范统!”
他猛地一手指向自己的鼻子,声如雷霆:
“那就是我——臻!范!统!”
话音未落,他猛地抽出旁边一名捕快的腰刀,寒光一闪!
“噗——!”
血光迸溅!
范统的人头瞬间落地,脸上还残留着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,骨碌碌滚出去老远,无头的尸身抽搐了两下,便再无声息。
大堂之内,血腥气弥漫。
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人,无论是六扇门捕快还是原本豫州衙门的官吏,无不禁若寒蝉,对这位新任“钦差代言人”臻范统,以及他背后那位杀伐果决的秦大人,产生了彻骨的恐惧。
臻范统随手将染血的腰刀扔在地上,看都没看那具尸体,对着贾忠心和刁三等人一挥手:“走!接手府衙!”
贾忠心看着臻范统手起刀落、霸气宣言的模样,眼睛都直了,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,喃喃道:“我草…这就开始装逼了?!”
他看了看自己身上同样代表监察御史的官袍,又看了看同僚那杀气腾腾的背影,顿时也觉得一股豪气(或者说莽气)涌上心头,挺直了腰板,提了提气势,赶紧快步跟了上去:“老臻!等等我!抄家…啊不,整顿政务,我也在行!”
大堂内,秦寿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,脸上露出一抹近乎残忍的嗜血笑容。
他对着身旁一名亲信捕快低声吩咐:“去,给我准备一套夜行衣。另外,在今天晚上之前,把豫州城内,崆峒、华山、斧头帮…所有叫得上号的江湖门派,他们掌门、重要人物的落脚地点,给我查得一清二楚!”
那捕快感受到秦寿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杀意,浑身一凛,连忙躬身:“是!大人!卑职立刻去办!”
秦寿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,眼中闪铄着兴奋的光芒:“月黑风高…正是杀人的好天气。今天晚上,就给这群豫州的‘豪杰’们,一点小小的…朝廷震撼。”
……
与此同时,城西,青城派豫州分舵。
赵元带着秦斩、秦雪以及刁三几人,杀气腾腾地站在气派的大门楼前。
秦斩手握魔刀寒鸦,跃跃欲试,问道:“赵叔,怎么搞?”
赵元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,闻言狞笑一声:“怎么搞?!跟他妈还用得着计划?直接干他娘的!”
“好!”秦斩眼中魔意大盛,不再尤豫,体内真气疯狂灌注于寒鸦之中,刀身发出令人心悸的嗡鸣!
——雄霸天下!
他猛地挥刀向前一斩!一道凝练无比、散发着毁灭气息的漆黑刀罡,如同来自九幽的魔龙,咆哮着撕裂空气,悍然轰向青城派那两扇厚重的朱漆大门!
“轰隆——!!!”
巨响震天!木屑纷飞!
那两扇像征着青城派在豫州脸面的大门,连同门楣牌匾,在秦斩这霸道绝伦的一刀之下,如同纸糊一般,瞬间四分五裂,化作漫天碎片!露出了后面惊慌失措的青城派弟子。
“敌袭!敌袭!”
“什么人敢来青城派撒野?!”
院内顿时一片大乱,呼喝声、兵刃出鞘声响成一片。
很快,一个身穿青色道袍、面色黝黑、眼神阴鸷的中年汉子,在一众弟子的簇拥下怒气冲冲地奔了出来,正是青城派在豫州的掌舵人,刘黑狗!
他看着被毁于一旦的大门和散落一地的牌匾碎片,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赵元等人厉声喝道:“大胆狂徒!光天化日,敢来我青城剑派捣乱!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吗?!”
赵元虽然怒火中烧,但流程还是要走的。他清了清嗓子,运足内力,声音洪亮地开始宣读罪名:
“青城派刘黑狗及门下听着!尔等盘踞豫州,目无王法!依仗齐王府之势,纵容门下弟子强占民田、欺行霸市、殴伤人命!桩桩件件,证据确凿!今日本官特来执法!”
他顿了顿,指着刘黑狗的鼻子,又加了一条:“现在,再加一条——侮辱、袭击朝廷命官!罪加一等!”
刘黑狗一听“朝廷命官”,心里先是一惊,但随即想到自己的靠山,又硬气起来,色厉内荏地叫道:“朝廷命官?哼!我儿刘光才乃齐王府座上宾!你们敢动我青城派一根汗毛,齐王殿下绝不会放过你们!识相的赶紧滚蛋!”
赵元闻言,象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嗤笑道:“你儿子?那个废物?他现在琵琶骨被穿着,正挂在六扇门大门口风干呢!你要不要去看看,给他收个尸?”
“什么?!光儿!!”刘黑狗如遭雷击,瞬间双目赤红,一股钻心的疼痛和滔天的怒火直冲脑门!他指着赵元,气得语无伦次,各种污言秽语脱口而出:“你…你们这群朝廷鹰犬!狗杂种!老子跟你们拼了!杀!给我杀光他们!”
赵元本就憋着火,被这一骂,更是点燃了炸药桶!
“妈的!给脸不要脸!杀!一个不留!”